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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札六十多岁了,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奔马二百里返回家乡?

周札双腿都有些颤抖,呼吸粗重得无以复加,他挥手斥退了向他行礼之人,一步步走向某处。

“吱嘎。”周札推开了院门。

恍惚之间,他仿佛看到了院中桃树下,与他一起读书的少年郎们。

当年父亲(周处)去洛阳做官,大兄(周玘)应辟出仕州中,作为父亲最小的孩子,他留在阳羡老宅之中,带着子侄们一起读书。

大兄之子周勰、周彝(已逝)、二兄(周靖,早逝)之子周懋、周莚、周缙以及自己的儿子周澹、周稚、周续(已被杀),好多人啊,济济一堂,说说笑笑,其乐融融。

但什么时候开始,这个家变得不正常了呢?

周札定定地走到一张石凳旁,轻轻抚摸着,这是他的小儿子周续经常坐的位置。

当年兄长谋反未成,忧愤而死,周氏子弟多愤懑,无日不思报仇雪恨。但他为了家业,把大家伙都劝住了,并以长辈的身份勒令他们不得造反。

两年后,侄儿周勰发现诸郡官位多授予南渡士人,江东土族所得甚少,怨气满腹。吴兴郡功曹徐馥更因出身陈郡袁氏的太守袁琇看不

起他而愤怒异常,不知怎地与侄儿勾结到了一起,暗中聚兵数千,相约一起造反。

当是时也,富春孙氏的孙弼也集结了一批人马,准备响应。

叛乱很快爆发,袁琇被徐馥捉住,一刀斩杀,随后他们奉自己为主,准备前往建邺,讨伐王导等人。

关键时刻,自己软弱了,退缩了。

侄儿周勰知道自己的性情,于是故意把事情闹大,把自己架在火上烤,逼迫自己下不了台。可他没想到这个叔父懦弱到了可笑的地步,一辈子只会蝇营狗苟,迎来送往,打理家业,却没有与人生死相搏的勇气。

他直接去了义兴太守府衙,报告了徐馥叛乱之事,并明确表示义兴周氏绝不响应。

周勰大失所望,心灰意冷,自回老宅饮酒作乐,再不问世事。

徐馥的部将们见义兴周氏竟然没有响应,大为惶恐,直接跳到晋廷一边,围杀徐馥。

孙弼的部众大半溃散。

那一次,自己做对了吗?

周札跌坐在石凳上,仿佛在感受儿子的气息。

他的儿子周续其实也参与了叛乱,而且瞒着他这个父亲。结果周莚为了一个小官,奉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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