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看见梵清闪身进来,眉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:“这么快?”
梵清道:“嗯,这馆驿内外戒备森严,所以需要我操心的地方就不多。”
“可拉倒吧,咱俩谁跟谁啊,还装!”
眉真“嗤”了一声,忽然紧张起来,坐起身,拉住她的衣袖:“小姑,是不是抚帅新鲜劲儿过了,不那么喜欢你了?”
“啊?”
梵清一脸茫然:“你在说什么,什么杨沅喜欢不喜欢的?”
“嘁!没完了是吧?你真当保镖去了?唬弄谁呢你。”
眉真把腿一盘,小脸严肃地道:“小姑,咱俩可是一家人。正所谓,姑侄同心,其利断金。你别是……”
忽地,眉真恍然大悟,指着梵清道:“哦,我明白了,小姑你从小住在山上,让一群老尼姑养大的,你懂什么呀!跟块木头似的,难怪人家不喜欢你了。”
“啥?”
梵清小师太更迷糊了。
眉真忽地露出一副有点害羞又有点好奇的忸怩模样,羞答答地道:“小姑呀,咱俩也不是外人,以后……更不是外人。
那……那你们是怎么怎么那啥的,你就跟我说说呗。”
眉真挺起胸脯:“你别看我比你年纪小啊,府里那么多的嫂嫂姐妹,我可是听她们说过许多的手段。我随便指点你两手,就让你受用无穷知道吧?”
梵清听了大吃一惊,眉真侄女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?
我怎么没感觉她会武功?
难不成她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无上境界?
眉真现在不再敌视她小姑了。
因为她非要缠着在小姑房里睡的第二天,爹爹和母亲就把她唤过去了。
爹爹交代几句话后就出了门,娘儿俩在房间里窃窃私语了近一个时辰。
再出来时,眉真挺着小胸脯儿,就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,在吴家院子里遛遛达达的。
再有哪一房的人挟枪带棒地嘲讽她时,眉真说话的语气腔调和措辞都变了。
贱婢!
大胆!
有眼无珠的狗东西!
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粗胚!
……
既然小姑不是她进杨家门的阻碍,那反过来就是她以后的奥援了。
这个小姑,一定要好好处。
所以,眉真对梵清态度大改。
梵清懵懵懂懂地听眉真说了一番,这才明白,原来她还是以为自己夜晚离开,是去陪侍杨沅的。
梵清鼻子都快气歪了,房间里传出她委屈的都快哭出来的声音:“我不是,我没有,别瞎说。”
梵清解释不通,越说越气,声音愈发悲怆,忍不住叫了一声佛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