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含章冷冷地哼了一声,转头看见何刺史等人,脸上立即露出温和的笑容,抬手行礼,“使君何时来的?”
何刺史等人:……这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虚伪啊,和刚才的冷冽判若两人。
自然是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便立即赶来的,反正今天晚上就没几个人能睡着。
见他们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赵二郎身上,赵含章便温声解释道:“家弟不听话,所以训了他几句,倒让使君和诸位将军见笑了。”
“哪里,”何刺史终于想起正事,问道:“夜袭的战果如何?”
赵含章道:“秋武点兵去了,后面还有策应的赵驹和去烧粮草的两队未回,因此不敢立即报战功。”
何刺史眼睛一亮,“你们找到了他们的粮草?”
虽然未有确切的消息回来,但赵含章对自己的推断很信任,所以点头道:“是!”
秋武很快点兵回来,躬身回道:“女郎,应回八百零六人,实到七百三十四人,伤一百六十八人,其中重伤十二人。”
赵含章道:“让军医给他们救治,我一会儿便去看他们。”
“是!”秋武汇报完,抬头看了一眼何刺史,略微行礼后便退下。
他不是朝廷的兵马,而是赵含章的部曲,所以只认赵含章一个主子。
何刺史也不介意,听见赵含章的兵马伤亡不大,他便心一沉,问道:“你们只在外围骚扰吗?”
“不,我们冲击了他们三分之二的营地,一度冲到中帐,”赵含章指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赵二郎道:“第一个冲到中帐前的就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