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炭从他的胸口蹦蹦跳跳地冲进了口腔,他的舌头,他的咽喉,全都变得干涩,手脚通通僵直起来,变铁变僵到周边一圈女眷扶都扶不起来。
“大父!大父!”
李木田隐隐约约听见李玄岭呜呜的哭声,这孩子是李通崖的长子,虽然才五岁就已经异常沉稳,同崖儿小时候一个模样。
他有些着急了,用力捋着舌头,想要发出点声音证明他无事,却只能发出几声嗷呜嗷呜的狗叫般的声响。
“搬上床!搬上床!”
任氏带着泪叫着,她几年前才刚刚送走自己的父亲任平安,眼看出老人就要不行了,心知不能让老人就这样死在这凉冰冰的地上,将忙叫着几个人一齐将老人扶起来。
“母亲呢?”
田芸匆匆问了一句,这才知道李木田的妻子,众人的母亲柳氏前些时候才下山去走娘家了。
几人将僵直的李木田搬到床上,手忙脚乱地折腾起来,后院的陆江仙看得心情复杂,连忙使了个静心诀,又放出月华之力为老人吊一吊命,见李项平几人匆匆上了山,这才收手。
“这是寿尽了。”
陆江仙感受着李木田气息渐渐地微弱下去,李项平同李通崖终于进了院中,身后还跟着留着泪的李玄锋。
李通崖一脸忧色地握住李木田的手,胎息巅峰的法力缓缓渡入李木田身体里,李木田浑身一颤,深深地吐出一口气,终于睁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