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臣隔老远就听见您说话的声音了。”窦师纶一边说着,一边从座位上站起身,接着来到李宽面前,语气略带歉意道:“殿下已经见过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啦?”
“哪有不成器。”楚王殿下闻言哈哈一笑:“依本王看,两位大哥皆是一表人才!”——虽说李宽从前来窦府时,往往只能见到窦叔一人,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窦家的情况——窦叔的发妻去世得早,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子让窦叔一人照料,说起来,窦叔也实在是不容易。
毕竟家里边事情多不多,外边儿还有窦氏基业要看着,最重要的是——还有楚大王这麽个能闯祸的玩意儿在。
“殿下如今的确是不一样了。”窦师纶听完李宽所讲,不由笑道:“臣很欣慰。”
“啥?这里有怪味?”——楚王殿下的耳朵不好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只见他一边说着,一边装模作样的到处嗅了嗅,接着故作惊讶地指着一旁炭盆里的那抹难以察觉的灰烬道:“我说窦叔儿,您这是背着本王跟人写密信了?”
“就你小子眼尖!”窦师纶眼见事情瞒不过,於是只能无奈道:“为是担心再这麽下去,陛下不会让你出长安,所以打算多做一手准备。”
“那倒不至於。”楚王殿下闻言摆摆手:“本王从城外打进来可能有点难度,但是从城里杀出去,嗨——比吃饭喝水都简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