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捕快们纷纷拔刀,怒视那人。
那人却丝毫不在意,往前走了几步,逼到了捕头面前,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,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腰牌,在捕头面前晃了晃。
捕头却是一时色变,面色瞬间苍白。
“大,大,大人!”
“滚吧,让这些人都散了,让你们知府回家玩儿蛋去。”那人虚弱的说道。
“是!是!”
捕头连忙领命,驱散了周围的百姓,带着衙役逃命似的飞奔而去。
“什么情况!锦衣卫镇抚使的腰牌!?”
“安家这是干什么了!?”
那人左右扫视了一圈,见人都散了,这才坐倒在门槛上,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手记,又拿出了一只笔。
左右看了看,没找到墨水。却是一口唾沫吐在袖口上,晕开了凝结的血渍,沾在笔尖写了起来。
一边写,一边哀叹。
“四天时间,六百余里,三个府城,六处山寨。二百多具尸体,一半没了身体,一半没了头,还都要登记在册。”
“指挥使啊指挥使,您开开眼,收了镇抚使大人吧!属下再跟下去,怕是真要死在路上啦!”
听得身后传来的轰然巨响,他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啊。”
凡人在这自怨自艾且不提,说回“神仙”这边。
当时李淼杀蓝乐川,也不过用了一炷香的时间。
而这中年人,要论武功,基本上就是个蓝乐川的翻版——一样的“须弥”,一样的大九天掌,一样的明教嫡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