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这么痛快,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。
这家人的独生子生病了,急需一笔医药费。
他们本来准备卖房的,然后在卖房和卖死人之间选择了后者。
这一边,我拉着雷哥去了殡仪馆。
对于港城的殡仪馆,我真的恨得咬牙切齿。
去年,我亲自目睹老牙被烧成灰烬。
还是去年,我又目睹曹龙被烧。
今年,我还要再一次经历这样的悲痛。
浩浩荡荡的来到殡仪馆,我将雷哥抬到了平板车上面。
此时的雷哥已经硬的像一块木板,而且还是一块没有任何温度的木板。
我不敢去看雷哥的眼睛,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放声大哭。
纵是如此,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哗哗直下。
不止我,阿豹、建峰、老余、白虎等人也都在默默的流着泪。
一些受到雷哥提拔的管理也都哭了。
一时间,啜泣声此起彼伏。
我们流的是泪吗?
不。
我们流的是恩情,是雷哥对我们的恩情。
无论是老牙死,还是曹龙和山鸡死,我哭归哭,但都没有这么难过。
这一次,我真的感觉眼前的任何景色只有黑白!
虽然相关手续已经办好了,但我并没有着急将雷哥推进去。
第一,我想再和他待一会。
第二,阿庆正在赶回的路上,我想让他再看最后一眼。
等待了十分钟左右,阿庆就赶过来了。
他是飞奔过来的,一边跑一边抹着眼泪。
除了我和哑巴之外,雷哥应该是阿庆感情最深的一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