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允恭面带忧虑之色,站在顾正臣身旁:“先生,这事使不得。你来山西只为移民之事,可不敢涉险,边关之事不必参与其中。”
汤鼎也劝阻:“移民乃是国事,一场两场的小战斗,比不上移民,先生不宜为了这几千胡虏陷入困境。”
徐达盯着沙盘,沉思良久,问道:“潭王所言并非没有道理,若是你去了晾马台,胡虏还会来吗?”
徐允恭惊讶地看着徐达,走过去道:“父亲,先生他——”
“不必多言,镇国公,你说。”
徐达抬手打断了徐允恭的话。
顾正臣从沙盘桌旁走向椅子,坐了下来:“其一,辽东之战是洪武十一年的事,距今过去五年之久,五年时间,纳哈出或许还有些心有余悸,但对于不曾见证过那一战的元廷将官来说,足够他们不以为然,嗤之以鼻了。”
“其二,我名声远不如魏国公,但也是在元廷内小有名声。一旦抓住我,这份功劳可不小。对于任何元廷将领来说,这可不是一个小的诱惑。”
“其三,晾马台属于关外之地,孤悬在外,只要守护外围,就能阻击前来救援的明军。打下晾马台的难度,可比攻击大同、宣府等地的城关容易得多。”
“至于这其四,那就是火器,以及制造火器的秘密。元廷一直想要知道火器的秘密,希望找到以骑兵克制火器的战法,他们就是消息再闭塞,这些年过去了,也应该知道我深谙火器机理,抓住我,元军便有了对付大明的底气。”
顾正臣说完之后,对走过来的徐达道:“所以,这些人听说我去了晾马台,或许有些紧张,但利大于弊时,他们会出手。当然,若是他们跑了,那也无妨,元军迟早还会再来。”
徐达仔细思量着可行性,顾正臣的这份话并不是没道理。